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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生活中写超凡脱俗容易,而写平实凡俗却很难。”国家对外文化交流研究基地主任陈圣来如是评价朱晓闻的新书《环游世界,遇见有趣的人》:这本书没有宏大叙事,它都是微澜涟漪,它的切入口也都是涓涓溪流,不知不觉把你引入一番新的天地。正如作者在本书中所说:“关于爱的自私与包容、孤独的毁灭与修复、大自然的奇异与惊悚都在我心中打上了巨大的问号。”而实际上,也在读者的心中打下了深刻的惊叹号。
4月20日晚,陈圣来、朱晓闻、图书出版策划人闫青华做客朵云书院·旗舰店,开启一场心灵之旅,与大家在书中一起遇见有趣的人和事。
朱晓闻旅居上海、纽约、洛杉矶、伦敦、柏林等地多年。她身份多元,是策展人、多媒体艺术家,也是作家。作为一名中英双语写作者,她的散文、艺术评论、非虚构类文章见诸于中英文媒体。《环游世界,遇见有趣的人》是她的第一本简体中文版书籍。该书集合了朱晓闻10多年海外生活的见闻。朱晓闻以实事虚写的方式,展现了9个精彩纷呈的人物故事:既有洛杉矶家财万贯的慈善家,也有加州沙漠里安贫乐道的隐居艺术家;既有在马里布海滩大宴宾客的中东富豪,也有新墨西哥荒漠里潜心修行的禅宗居士;既有比弗利山庄的中国真丝大王,也有从巴塞罗那到纽约寻找心灵家园的中西混血女子……尽管这些人物的文化背景多元,种族、年龄与身份各不相同,但这些人对生命本质意义的尽情追求,读来令人深深动容。
朱晓闻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是她从少年时期就依稀形成的生活理想。在海外生活的10多年中,机缘巧合地去过不少特别的地方,有幸结识了很多有趣的人。“我并不是一个热情高涨的旅行家,那些目标明确的旅行计划、野心勃勃的漫长旅程,都不是适合我的感受世界的方式。尽管我也喜欢听那些航海奇遇般的趣闻轶事,但对我来说,它们更像是精彩的娱乐大片,虽然老少咸宜,但似乎也太过一目了然。我更向往的是那些能让我产生深层次共鸣的旅行,或可以说是理想家的逐梦之旅、艺术家的创造之旅、发明家的探索之旅、生活家的感受之旅—更是心灵之旅。”
“‘心灵之旅’,听上去像一个自命不凡的词语。放着尘世中这么多实际的问题不去解决,一味讲求心灵,是生活无忧者才能享受的一种奢侈吗?‘心灵之旅’确实是奢侈的,不过这个世界上最奢侈的东西并不能用金钱衡量与换取。进一步说,一个人无论追求什么,最后也都是为了心灵上的快乐与满足。”朱晓闻坦言,她不敢说自己对“心灵”有多么深刻的见解但对那些有趣人物的细致观察,倒像是一遍遍实践着我在书本中习得的真知灼见。虽然总结起来也无外乎人的欲望追求、求而不得、得而复失、失而复得、有失有得这些生活的必演曲目,但所不同的是,这些形形色色的人物各有一段传奇,有的令人感怀,有的令人唏嘘,有的令人动容,有的令人纠结……这对她而言是鲜活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也是触动我心灵的。与他们交谈,无异于一场场酣畅淋漓的心灵之旅。“写作者的文字,最终表达的都是自己。透过对这些人物的心灵探索,其实,我也在探索自己的内心与精神世界。这就好像站在两面镜子之间,任由镜中的反射无限循环,每一面都是对真实的写照的写照的写照的写照的写照……”
在陈圣来看来,作者的书写体现出很明显的女性叙事风格,从容而不厌其烦地叙述一个人一个地方一个故事以及一堆细节和一番对话,看似很琐碎、很细腻、很家常,然并不令人腻烦。就像对面坐着一位女性,用很好听的声音,很温婉地柔柔诉说,你不会拒绝也无法拒绝。她很擅长描写对话,而且把这些对话写得很个性也很生动,并且伴有强烈的肢体语言。于是,这些被叙述的人就跃然纸上,栩栩如生起来。当然,她的素描也并不逊色,比如,她描写雪伦画廊里的那位犹太女子贝卡就非常精彩:“胖人本来就难打扮,她却自顾自地穿了一件既不宽松也不合身的碎花长裙,裙子外匪夷所思地罩上一件灰不溜秋的无袖绒线马甲。棕色的假发是用别针固定了一顶湖蓝色礼帽,帽檐无精打采地垂下几缕染成姜黄色的羽毛,像是没拔净的鸡毛刚从汤汁里撩了出来,挠动着刷了漂白剂一般毫无血色的脸庞,随着她眉飞色舞的艺术讲解,烈焰红唇变成了一枚风火轮。我并不讨厌贝卡,只是于心不忍,不愿朝她多看。”这种特有的女性观察的细腻以及善意而调侃的笔触令人叫绝,这是女性独有的视角和优势。
朱晓闻的足迹从洛杉矶到纽约到柏林到伦敦,但陈圣来觉得她骨子里还是一位“上海女孩”。“我认识很多漂泊在世界各地的上海女孩,她们的目光和上海这座城市一样,始终是瞄着世界,然灵魂深处还是心心念念着上海。我隐约觉得她们在异域他乡一定也会在‘日落快来的时候,走出门,骑上车,在重力的推动下,俯冲到长着一大排棕榈树的悬崖口,趴在栏杆上看橙黄橙黄的大圆太阳从从容容地落进海里’,看‘天空由橙到粉、由粉到紫、由紫到蓝,无缝衔接,美不胜收。’”
编辑:郭超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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