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了。小女孩犹疑着留到最后，走向王钢，声音低沉，似已哽咽，“老师，如果梦想实现不了，为什么还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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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钢回答，“努力的确未必能实现梦想，能改变世界的永远是少数人，但至少我们可以努力，可以选择不随波逐流，《基督山伯爵》结尾有句话，人类所有的智慧就包含在两个词里――等待和希望”。
此时，小女孩的眼里已噙满泪水，深深鞠了个躬，跑了出去。
这是3月2日下午，发生在云南昭通药山镇中心小学报告厅的一幕。阅读专家王钢、知名科幻小说家江波、知名非虚构作家袁凌、南方人物周刊记者孙凌宇、南方周末文化版记者朱圆等，跟随拼多多与南方周末“为你读书”公益行动来到这里，为孩子们带来了多堂精彩的“阅读课”，同时为学校捐赠两个阅读室和5000多册图书。
身体与灵魂，总有一个要在路上。若现实有所限制，孩子们的精神也可在书籍中找寻与安放。据悉，拼多多“为你读书”公益活动自2021年4月启动以来，已走进云南、四川、湖北、新疆、青海、甘肃、贵州、安徽、江西等地，累计捐赠图书近30万册。
▲药山镇中心小学的同学们在新阅读室阅读新书。摄影｜陈逸航
小学图书室迎来5000多册新书
药山，位于云南昭通市巧家县境内，金沙江和牛栏江环山而过，主峰海拔4000多米，雄踞群峰之上，因盛产野生药材而得名。山之南麓，人聚居成镇，名曰药山镇。
小镇群山环绕，盘山公路龙蛇而卧，至市县之城亦有三四个小时车程。镇有中心小学，设1-6年级，近900名孩子求学于此。学校校长王林介绍，此地属高海拔山区，气候无优势，经济和交通相对落后，教育资源也难免不足，此前曾多年排在全县倒数。近年来有所改善，学校也办有图书室，引导学生课余更多阅读。王林说，一个人的精神发育史就是一个人的阅读史，“阅读对一个人的精神帮助非常大，能给我们提供精神食粮”。
然而，在这个没有一家书店的小镇，学校图书室的设施和书籍更新是比较大的问题，这也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当地学生视野的开拓。知名科幻小说家江波与孩子们交流后诧异地发现，这里的孩子竟然都理解不了“银河”一词。“没见过天空中真实的，也没从书籍中获取印象，他们的认知似乎受到了些许限制。”
▲药山镇的孩子们渴望更多的书籍与阅读。摄影｜陈逸航
拼多多“为你读书”公益捐赠行动获悉相关情况后，主动与药山镇中心小学取得联系，为学校捐赠了两个崭新的阅读室，同时还带来了5000多本全新图书。
从清理图书、刷墙、砌柜子到摆书桌，学校的阅读室在短短一周内迎来了从空无一物到完善齐全的巨大变化，同学们更是利用周末，主动加入了老师和项目组的队伍，参与整理新阅读室。5000多本新书按照年龄分级罗列在两间新阅读室中，一间供低年级同学使用，一间供高年级同学及老师们使用。
️▲药山镇中心小学的同学们利用周末时间协助整理新阅读室。摄影｜陈逸航
书单里有《流浪地球》《海底两万里》等科幻故事，也有《重温最美诗词》《唐诗三百首》等诗词经典，还有专门为学校老师准备的《乡村教师发展》《县域乡村教师有效培训研究》等指导性专著。拼多多相关负责人表示，“这些书单都是学校与项目组精心挑选定制，希望满足不同年级师生的多样化阅读需求”。
五年级学生何金芳说，最喜欢的书籍是漫画。六年级学生吕星梅则选择看四大名著和希腊神话，可以在经典故事中找寻到力量。王林校长表示，翻新的阅读室和这些全新的书籍增加了同学们的幸福感与获得感，“我们一定会利用好这些资源，合理规划阅读室开放时间，让更多孩子通过阅读开拓视野，增长见识”。
知名作家启迪阅读人生
3月2日，与阅读室和新书一同到来的，还有多位知名作家和文化记者，他们为药山镇中心小学的孩子们带来了一天特殊的“阅读课”。
知名科幻小说家江波，毕业于清华大学微电子所研究生，曾七次荣获中国科幻最高奖“银河奖”，四次荣获全球华语星云奖金奖。他为孩子们带来的是“如何正确地与外星人打招呼”，希望用科幻世界中的故事和逻辑启发孩子们产生更多想象力。不仅是对世界的想象，也是对人生的想象。
知名非虚构作家袁凌、文化记者朱圆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诗词。袁凌通过李白、杜甫、岑参、高适等诗人的“朋友圈”，启发孩子们感知古诗词中的悲欢离合，并看到诗词背后的人生故事。朱圆则通过讲述诗歌平仄，尝试让山区孩子找到理解诗歌的另一把钥匙。朱圆说，这里的孩子给人第一印象是皮肤黝黑，但眼睛都很明亮，可以看到一种光芒。“无论他们以后会经历怎么样的人生，如果有书籍，至少会有更多可能，因为在书里可以跟很多伟大的灵魂相遇。”
▲药山镇中心小学的同学们在阅读课上与老师积极互动。摄影｜陈逸航
孙凌宇分享的是绘本，希望这些绘本故事可以启迪孩子们了解自己、了解别人，还能了解到这个世界人之外的植物动物乃至地球宇宙，那些阅读体验会是一辈子的温暖陪伴，“孩子的奇思妙想令我惊讶，甚至他们能够从绘本中发现很多我之前从来没有留意到的细节，关于阅读的交流，打开了他们的新世界，也打开了我自己的新视野。”
阅读专家王钢分享的也是绘本，给一年级讲述的是《胆小鬼威利》，告诉孩子“你可以变得更加强大，但请记住，永远保持你的善良”。给六年级讲的故事是《快乐鸟的许诺》，告诉孩子们“哪怕生长在贫瘠的山村，也要相信我们有改变世界的力量”。
️▲药山镇中心小学的同学们与阅读专家王钢积极互动。摄影｜陈逸航
乡村阅读的推广是一个长期课题，需要多方的不懈努力。本次项目授课对象不止于孩子，活动当天，阅读专家王钢也为当地教师开设了专业的阅读推广培训，让阅读之风不止于校园的围墙，而是能深入乡村更多角落，建立起一种完善的阅读生态。
作家和写作者们的分享得到了学校师生的好评，阅读课上有欢声笑语，也有感动落泪。王钢感慨说：“这次我选对了故事，最重要的一点是每个孩子的生命都有无限可能，希望这些故事能够点燃他们。知识可以改变命运，读书让灵魂有光，关键是我们是否相信，是否坚持。”
拼多多相关负责人介绍，“为你读书”公益活动在捐书的同时，还邀请作家进行场景化的阅读分享，读一段书，上一堂课，启发学习精神，培养读书热情，此种独特模式已坚持了近两年。“我们的公益捐赠还会继续下去，希望梦想在互动中下沉散播，让知识普惠乡村大地。”
▲阅读帮助同学们走向更大的世界。摄影｜陈逸航
微薄的善意，会在轮回中滚动变大。在项目组离开的那日，生长在药山的小伙子王德维天微亮便开着摩托车，带着自家的特产，给各位老师送别。
八年前，项目组一位成员走进药山支教，王德维是她的学生之一。他说，正是因为受到老师的感染和启发才努力学习，走出了大山，这次也回来积极帮助整理新阅读室，“这是我应该做的，特别希望这些孩子们，能像我一样，获得更多的资源，从书中长更多的见识。”